【all九】伊甸园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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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节包含：冰九，七九。
时间线：03 之后第二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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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学第二个月，班里两个男生打架了，打得超凶，后来那两个男生整天勾肩搭背一起去食堂。
两个男生一个叫洛冰河，一个叫沈九。
头一个月里沈九都不怎么和别人打交道，脾气不好，尖酸刻薄，睚眦必报唯独对女生温和体贴一些，再加上此人长得帅，十分符合女生们对“傲娇”二字的想象，因而没落到被全班孤立的地步，甚至还能收到情书；洛冰河正好相反，迅速和全班同学打得火热，顺带讨得了各科老师的欢心，实在是一朵玲珑剔透的交际花，大家也很愿意和他相处，但是意外地没什么人追。大抵女生们每在心猿意马之前都会狠狠告诫自己：花言巧语的没有好男人！
而沈九那样很容易被摸清如何触发“害羞”“恼羞成怒”“生气”“闹别扭”等模式的，看上去好下手多了。
实在是世风日下！人心不古！
洛冰河并不是很在意这些，但是所有人都跟他关系好，唯独沈九不，他就很在意了。
你这是不给我洛良辰面子！
自尊心作祟的洛冰河可以说是十分看不惯沈九：装腔作势！只对女生好！低俗！呸！
但是看不惯是心里的事，就算洛冰河整天在心里呐喊“我总有一天要沈九好看”，作为一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青少年，他也是不会表现出来的。
其实沈九也很看不惯洛冰河，原因和女生一致：花言巧语的没有好人！
不过他看不惯的人比较多，比洛冰河更让他看不惯的也很多，所以并没有把这货放在心上。
综合以上原因，两人虽然关系不好，但是也就是“不熟”的程度而已。
所以两个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呢？
前一周，岳清源作为队长，洛冰河作为主力队员带领校演讲队在全国演讲比赛上拿了个奖，带队老师做主请七八个不同年级的孩子们吃了顿饭。这顿饭是很正常的，毕竟老师在，就是规规矩矩吃饭而已。但是千不该万不该，老师觉得孩子们太辛苦了，吃完饭告别前，给高三高二放了晚自习的假，让他们第二天再来上课。
高一开学第一周就把晚自习取消了。
那小崽子们可浪了，老师前脚走，他们后脚就叫嚣着要去KTV开两箱酒。
岳清源是谁，岳清源肯定不同意。
队里三年级的只有岳清源和木清芳，大家便转求木清芳。
木清芳是个好人，木清芳很懂，木清芳说：“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家小九要不要一起出来玩？”
岳清源选手被正中红心。
洛冰河想起开学那天沈九那套旧教材来，耳朵敏感地一支，心里好像被一根小针扎了一下：他家小九？
岳清源语气温柔地挂了电话，一抬眼，迎上了十几道充满八卦目光：“都看我干什么？你们想去哪儿？”
几个女生神色兴奋：“学长，你女朋友？”
洛冰河在心里冷笑：是男朋友吧？怪不得不和男生玩，原来是有见不得人的隐情。
岳清源无奈地笑：“我弟弟。”
洛冰河愣了愣，然后继续冷笑：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跟他关系好？
女生更兴奋了，极为压抑地“嘤”了一声：“弟控！学长好苏！”
岳清源只能礼貌微笑，慈祥摇头。
木清芳适时插播：“啊，说起来洛冰河和柳溟烟应该认识，沈九，你们一个班的。”
洛冰河：其实不熟的，不太认识。
柳溟烟问：“沈九？学长，你们……姓？”
岳清源：“是邻居，一起长大的。”
“哦，发小，怪不得感情好。”
洛冰河再次绷起了神经：我以百撩圣手的名义起誓，我们男人只会跟情人那么好。
不对，呸，关他什么事！
总之，一群人定了地方，通知了沈九，沈九来了，大家喝了点酒，岳清源不太管别人，但是一再不许沈九喝，觉得他还小，自己倒是被劝了不少，最后是被沈九半抗半扶地塞上出租车的。
洛冰河不知道沈九居然还有脾气那么好的时候：这人坐在岳清源旁边，也就进门时柳溟烟和他打招呼他应了一声，其它时间就一直抱着手机带着耳机看视频，自己手机看没电了就看岳清源的。包厢里一片鬼哭狼嚎，戴耳机顾忌也不容易听清，要开很大声音才行，沈九一开始也烦，岳清源把他耳机摘下来，两个人干脆不开声音凑一起看，反倒有种乱中取静的温馨；大家碰杯的时候，也要叫上沈九，沈九想喝点，被岳清源拦下来替他喝了，沈九也只是一开始不高兴，喝完也就随他去了；唱到进行的时候，队员极力邀请岳清源也唱一个，沈九这才抬起头听一会儿，而且还会跟着叫好，一瞬间居然很合群的样子；不熟悉沈九脾气的人热情地邀请沈九也来一个，沈九虽然不太自在，但是那人说“毕竟是源哥带来的，一起玩嘛”，他也就唱了，开始唱得很敷衍，但是岳清源看着他，他也就认真唱了一个；岳清源盯着他要每看一集都闭会儿眼睛歇一歇，这是真的很烦了，洛冰河觉得要是自己自己都不耐烦了，但是沈九居然“十分不耐烦”地顺从了……
沈九这人，别人说了什么，再有道理他也要挑出刺来；岳清源说了什么，再不耐烦他最后也会听。
嘁。
柳溟烟见洛冰河一直盯着岳清源和沈九，凑到他身边，试图发展队伍：“有没有很苏？”
洛冰河：“？”
柳溟烟委婉又露骨：“兄弟爱……”
洛冰河暗自惊悚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，脸上依旧直男式阳光正直的笑容：“人家哥儿俩嘛。”
柳溟烟失望地走开了，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，继续托腮观望，并且在每次岳清源叫“小九”和沈九叫“七哥”的时候发出“嘤”的声音。
洛冰河：腐女真是不可救药。
什么时候洛哥我也让你们“嘤”一个，他借着角度用余光打量沈九，不自觉将争强好胜走上了一条诡异的道路。
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，沈九的心情不太好。不是发怒那种不好，是发怒发不出所以发呆那种不好。
他周围的低气压太明显，老师也不太敢提问，任由他走神走了两节课。
洛冰河注意到他用的一页都没翻过的新教材，那套写着“岳清源”的旧教材被他遗弃在了抽屉里。
哦，吵架了。
老师不敢提问沈九，不代表洛冰河走神就会不管他。
“洛冰河！走什么神儿呢！看黑板！”
“哦。”洛冰河把目光挪回来。
吵什么了呢？
洛冰河看着黑板，心思飘到了过道另一边。
大课间。
洛冰河习惯性地从书包里掏出一盒优酸乳，插上吸管，愣愣吸了一会儿，又不自觉地朝着左边瞟过去。
沈九背靠着课桌站在过道里，手撑在背后，目光随意落着，依旧是在发呆。
好像一只总爱炸毛的猫，突然间懵掉了。
洛冰河可能是中邪了，或者是天授命，他松开吸管，鬼使神差地站起来，站到沈九面前，挤了他一脸优酸乳。
一开始，沈九没反应过来，洛冰河自己也没反应过来，周围的同学惊悚地看着他们两个，班里静极了，谁也不敢吭声。
下一秒，沈九仿佛卡机突然连上了网，连一个“发怒”的过程都没有，直接把洛冰河掀到了地上。
洛冰河这才跟着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，拼命去按沈九的拳头。
“我错了！我错了！我中邪了！沈九！我错了！卧槽打人不打脸！”
沈九什么也听不进去，满脑子都是“让我打一架老子要打架”，他只能把脑子放空或者用别的东西填满，借此逃避昨晚的回忆。
洛冰河把沈九两个拳头锁在怀里不让他再打，钳制着他站起来，试图让他镇静下来：“我错了！错了！九哥！叫你哥行不行？我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，总之对不起。”
“松手！”沈九吼道。
“我松手你别打了啊，我叫九哥了啊。说好了啊，不打了啊……”
沈九挣不出来，愤怒地“啊”了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些发泄，委屈。洛冰河恍了个神：他跟岳清源到底怎么了？手下不禁松了些。
沈九趁机拔出了拳头，照着洛冰河胳膊上就是一拳，洛冰河理亏，不太敢还手，还想着回头安抚这只炸毛猫。谁知沈九站着揍人不痛快，非要把人摁在地上打才痛快，脚下一拌，洛冰河没留神，又被掀到了。
洛冰河磕到了肋骨，疼得倒抽一口气。
沈九干脆骑在他身上，捂哪儿打哪儿，结果拳头全落在洛冰河手背和小臂上。洛冰河疼得嗷嗷叫，忍不住了，一抬腿把他反掀在地上，自己压上去按住他：“不是说好不打了吗？！你发什么疯？！我都说了对不起！我脑子短路了行不行？！”
沈九一下子安静下来，流畅的怒意瞬间浓缩回一团阴郁的压抑，他沉下声：“滚下去。”
“我起来，你别打了啊，我跟你认错，干什么都行。”
沈九阴沉沉地看着他：“滚下去，你没听见吗？”
洛冰河有点不放心，不太想下来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先给他擦擦脸上的优酸乳，班主任慌里慌张跑了进来，拨开人群，惊天动地地“哎呀”了一声：“洛冰河！你快给我下来！你干什么呢！”
洛冰河只好下来。
班主任十分受惊地戳着洛冰河的脑门儿：“你干什么呢！啊？怎么能欺负同学呢？！打架？！我的天呐洛冰河，同学跟我去说的时候我都不敢信你会打架！”
沈九从地上站起来，拍了拍土，低头站在一边。
洛冰河想说“才不是我打架，是我单方面挨打”，扫了沈九一眼，又把话咽下去了。
“沈九，你说说，你们怎么了？”班主任看向沈九。怀疑一个巴掌拍不响。
沈九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洛冰河！你先说！”
“老师，对不起，今天是我不对。我就没睡醒，梦游呢，把饮料撒沈九身上了，然后态度还不好，就打起来了。老师，对不起，沈九同学，对不起，我中午请你吃饭，啊不我这周都请你吃饭，我真是没睡醒发浑，对不起。”
刚开学，重点班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班主任看向沈九：“沈九？”
沈九垂着头，依旧是那副游走在发呆和发怒边缘的状态：“没事。”
班主任松了一口气，对沈九说：“沈九跟我来办公室一趟，我有些话跟你说，不是要追究你，就聊聊天。”
沈九微微退了半步，明显地抗拒：“老师，我没事。”
“真没事？”
班主任叹气：“高三的窦老师说，你哥今天也一直走神，估计是上周太累了，昨晚上一个没看住还跑去喝酒！听说喝了不少，还叫上你了？”
沈九：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们啊……”
洛冰河偷偷瞄沈九的神色，立刻被班主任逮住杀鸡儆猴：“还有你！洛冰河！能耐了是吧？喝酒？多大了你就喝酒？！上不上学了？！”
洛冰河老实道歉：“对不起老师，没有下次了，昨天不是高兴吗？毕竟和同学们一起努力那么久，终于有了成绩。下次不会这么瞎闹了。”
“你还知道是瞎闹啊？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就会认错！下次还犯！”
“不会不会……老师，您不能对我抱有偏见，毕竟改掉一个坏习惯是需要时间的。”
“油嘴滑舌！”
“哎，是。”洛冰河熟练应对。
周围有人小声笑起来，班主任觉得自己再和这小子训下去也要笑场，便打发两个人回座位“好好反省”了。
班主任在班里坐了一会儿，看着差不多还有个七八分钟上自习，便不在班里吓唬孩子，起身回办公室去了。
洛冰河探头看了看门口，确认她不会再回来，凑到了沈九身边。
“沈九。”
“滚。”沈九一个字骂得一波三折，先是猛地被激怒，然后又压抑住，最后是不耐烦。
哇，好神奇。洛冰河津津有味地想。
他从校服口袋里露出烟盒的一角来给沈九看：“抽不抽？跟你道歉。”
“不抽。”
洛冰河很缠人地怼怼他：“中南海，很冲的，特别给劲儿。真的，男人，什么烦心事儿，点上一支烟，赛过活神仙，什么不痛快都不是事儿。”
沈九没说话，但是也没动。
洛冰河知道这是进入“别扭”模式了。
的确挺好下手的，狗脾气，一摸一个准儿。
他循循善诱道：“下节课自习，刚教导处通知班主任周会，开完都放学了。”
沈九看了一眼门口。
洛冰河又怼怼他：“求你了，给我个机会，今天是我不对。”
“你是有病！”
哟，开金口了。
洛冰河大喜：“是，我有病，我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。一起吧？我正式跟你道个歉。”
沈九站了起来：“行吧。”
洛冰河很顺手地揽过他的肩：“啧，爽快。”
个屁。
沈九似乎僵了一下，但还是任洛冰河揽着，两个人摸上了天台。
“抽过吗？”洛冰河和沈九靠在一个背风的角落，递给他一支烟。
沈九接过烟捏在手里研究：“没有。这样？”
洛冰河把他手指掰开，重新把烟给他夹好：“太装逼了。成熟的男人，应该很随意地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着，有种我很沧桑的感觉。”
沈九揶揄地笑了一下。
洛冰河心里偷偷拍了个照，叼着烟点了个火：“你也点上？”
“嗯。”沈九说着就要去接打火机。
洛冰河一反手把打火机塞回衣兜儿里，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，烟头的红点猛地亮了亮。
“你第一次，别用打火机，容易呛着。”
“那怎么弄？”
“来，过来，哥哥给你点，叼着烟，吸一口。kissing the fire~”洛冰河凑近他。
沈九嗤笑，因为咬着烟的缘故有些口齿不清：“装得真像。”
“拿好，手别抖，对上。”
“唔。”
两个少年头凑在一起，用一支烟点燃了另一只烟，彼此嘴里的烟雾跑出来一些，轻轻扑打在对方脸上。他们分开一些，挨着肩靠在水泥墙上，嘴里叼着同一个牌子的香烟，不约而同地就同一个主题抬头望着天空思考人生。
洛冰河想：完犊子了，我这样柳溟烟肯定又要“嘤”了，有点刺激。
沈九想：其实……其实也没什么，很平常，嗯，看淡点，看淡点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洛冰河：“你先说。”
沈九瞥着他：“我想问，你那根儿为什么短那么快？”
“我刚不是给你点烟吸了一大口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刚是想说，抽烟对身体不好，没烟瘾的话，抽抽玩玩，烟都吐出来算了，别吸肺里。容易呛着，也容易上瘾。”
“哦。”
“还有，抽烟黄牙，回去刷牙刷两遍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想抽了？”
洛冰河把烟屁股扔到地上，恋恋不舍地踩了踩。
沈九百无聊赖地叼着烟上下晃，烟头自生自灭地燃着，他自己根本没吸几口，就那么叼着上下晃：“苦。”
“那给我。”洛冰河直接给他从嘴里抽了出来，在沈九欲言又止的目光里塞进自己嘴里。
“怎么了？”
沈九回过头，继续靠在墙上：“没事。”
“嗯……我中午请你吃饭吧？说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，我忘了，你平时都跟岳清源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可你们今天不是吵架了吗？还……”
“谁说的！”沈九猛地绷起神经。
洛冰河伸手给他捋毛：“放松，放松。我猜的。我看你今天没用他的书。洛冰河，心细如发。哎你别瞪我，你瞪我干嘛？我又没问你你们为什么吵架。”
沈九放松下来，重重靠在墙上。
“那你跟我吃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说好了啊，我请你一周。”
“嗯。”
“再待一会儿吧，这儿挺舒服的，自习下课再回去，我跟班长打过招呼了。”
沈九没吭声，算是默认了。
他第一次来这里抽烟，所以不知道，这里是抽烟重点区域，偶尔会有老师或者学生会上来抓现行。
但是今天操心的班主任们去开会了，于是上来的就是学生会。
洛冰河有种直觉，来的一定是岳会长。
心情不好，就该上天台。
沈九扭头看见是岳清源的时候，下意识就站直了，觉得自己做错了事，洛冰河在旁边拉了拉他，才猛地回过神来，破罐破摔地靠回去，一副“我就抽烟了你怎么着吧？”的样子。
岳清源也没想到会“抓到”沈九，噎了半晌：“你抽烟了？”
沈九看了他一眼，又看看洛冰河，赌气一样从他口袋里掏出烟盒，抽出一支来，也顾不上点，十分挑衅地叼在嘴里。
洛冰河目瞪口呆：牛逼。
岳清源看着沈九从“听话的小九”一下子变成“叛逆版小九”，顾及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。
洛冰河连忙打圆场，把烟给他薅下来：“源哥，您别跟他一般见识，沈九今天心情不好，有点儿叛逆，哈哈。我们下次绝不再犯。”
岳清源始终没有把记分表拿出来，默了一会儿，低声说：“以后别抽了。不舒服的话，请假休息一下，或者去看看医生……”
“怎么看？看哪科？我怎么跟医生说？”沈九打断他，嗤笑，“不舒服？您真看得起自己。”
岳清源脸苍白成一片。
洛冰河“适时”插话：“怎么还要看医生？源哥？不会吧？你打沈九了？不至于吧？我看你们两个平时关系挺好的……”
“你闭嘴！”
“好，好……源哥，不好意思，我们保证以后不抽了，您就放过我们这次？我们回去上课了？”
岳清源勉强深呼吸了一下：“把烟味儿散散。”
洛冰河一拍脑袋：“对，您想得真周到。谢谢源哥。”
洛冰河就那么当着岳清源的面闻闻沈九又闻闻自己：“唔，你没什么味儿，我有点儿，下楼就散了。那源哥，我们走了。”
“走吧，下次别逃课了。”
沈九又冷笑：“你管得……”
洛冰河一把拉过他：“你可歇会儿吧。源哥再见。啊对了源哥，我今天和沈九闹了点小矛盾，老师罚我请他吃一周的饭，跟你说一声，借下人啊。”
“……”
沈九没有再看岳清源，也没有为洛冰河的话说明什么，就那么被扯着下楼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