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七九】卡坦精
第八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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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新再刷新
没有太太更新
难受
饿
吃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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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九蜷缩在后座一角，胸腔里疼得实实在在。
心痛难道是这么实体化的感受吗？
“要不要睡一会儿，我看你不太好。”秋剪罗在一旁道。
沈九第一次和家人及岳清源之外的人同乘，下意识地有些警惕，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清醒，摇了摇头。
说起来，他好像，还没有离岳清源这么远过。即使是他当初被收养，也会每天早晚到孤儿院去和七哥打招呼。而现在，岳清源不知道他在哪儿，不知道他不舒服，不知道他正在别人的车里。
“你似乎有点紧张？”秋剪罗问。
沈九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
秋剪罗笑了笑，说：“听说沈小公子和岳总从小就情非平常。两位的佳话一直为我们这些闲人所津津乐道。只是岳总护食，能和沈小公子说上话的机会很少。我们都很好奇，不知道岳总平时在家里是怎么和沈小公子相处的？”
“就那样。”沈九顿了顿，“……很奇怪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秋剪罗眯起眼。
“……他叫我不要多和外人交往，说很危险……不过我本来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……”
“怎么说呢？一般来讲，至少是社交场合，如果是挚爱的人，难道不应该很骄傲地带出来，向大家介绍她吗？当然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也可能，岳总担心沈小公子被别人偷走了吧。”
沈九觉得胸腔里疼得更厉害了，脑袋里也开始迷糊。
秋剪罗轻轻搭上他的手，把人揽进怀里：“放轻松。”
沈九觉得好了一些，一股清香包裹住他，至少能正常地呼吸了。
车里没有开灯，秋剪罗看见沈九脑后绑住小马尾的发绳上坠着的小小方块。
“睡会儿吧。”他说。
沈九闭上了眼睛，渐渐沉入梦乡。
秋剪罗拉住那个发绳的一头，轻轻一拽。
“呵。一个屏蔽仪，岳总，你在这个小可爱的身体里埋了什么，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会场地下停车场。
岳清源始终无法接通沈家的通讯，沈九也是拒接状态。他闭了闭眼睛，再次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，试图找到线索。
第一次，第一次，小九第一次从他的掌控范围内脱轨，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，在干什么，和谁在一起……岳清源几乎要疯了。
小九可是……
滴！滴！滴滴！滴滴滴！滴滴滴滴——
岳清源本就绷紧的精神瞬间拉成了一条几乎断裂的细线。把滴滴警报声的源头——那只怀表仪——从衣服里拿了出来。
他在沈九的身体里装了监测器，是在沈九睡着的时候无痛植入的。沈九的身体感应敏度随时都会反映在这只怀表上。岳清源紧紧盯着表盘：感应敏度正在迅速上升。
不断跳动的数字攀升到5，呈现红色，停住了。
正常人的感应敏度一般是5，而沈九天生是12。如吕青所言，岳清源降低了沈九的感应敏度，但是因为不了解【零号】，只能把敏度稳定在1。他试着把这个数值往正常人靠近过——他比谁都希望沈九和普通人一样——但是不行，要么是12，要么是1。
12太危险了。他宁愿沈九每天冷冰冰的，每天表盘上都是平静的蓝色的1。这样至少意味着那些人依旧没有发现被他藏起来的【零号】。
岳清源把怀表放回去，启动了自动驾驶，把目的地设置成沈宅，继续试图通讯沈九。
沈宅。
沈清秋早早等在大门外，公民手环亮了亮，他看了一眼，是他家学生。
“冰河，怎么样？问出来了吗？”
“漠北问了尚清华，尚清华说岳清源沈九他们两个最近没有吵架啊。”
“那有什么别的情况吗？”
屏幕里，洛冰河扭头往一边看去，问了什么，应该是漠北就在身边。
“他说，从昨晚投标会开始，沈九有点贪睡，岳清源好像挺担心的……这个没什么吧？宅男没有生物钟。”
“贪睡……小九的确没有固定的睡眠时间。你让漠北直接和我说话。”
漠北出现在了屏幕里：“沈公子。”
“你说说，具体是怎么样？”
“沈小公子平时虽然也贪睡，但是醒着的时候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。但是今天起床后一直都昏昏欲睡的，没有精神，岳先生担心他的身体，曾经预约过木医生，后来又被沈小公子取消了。”
“没有精神，为什么还要带小九去秋家的宴会！”
“秋剪罗要求到场宾客须携伴侣一同前往。”
洛冰河凑近些，说：“老师，别瞎操心了。说不定是岳清源昨晚那什么，过分了，沈九和他生气呢。”
沈清秋捏捏眉心，叹了口气：“行吧，麻烦你们俩了。我等他回来问问吧。”
“老师，你今天说好陪我的，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……回头给你补上。”
“要收利息的，老师。”洛冰河一脸不好意思。
“呵呵。”沈清秋嘴角抽搐，关闭了通讯。
洛冰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。
漠北说：“是不是太巧了？”
“是啊，太巧了……刚好我妈说会场有香味，虽然那种味道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，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不同的样本是否对应的卡坦精也不同……刚好录像里显示沈九去过那里，刚好……甜蜜样本的初始唤醒征兆就是贪睡。”
“不和沈公子知会一下吗？”
“先别告诉老师，我哥还在外面……他怎么样了？”
“大公子找到了柳溟烟一起行动，柳溟烟可信。大公子没有公民身份，通讯一直是通过柳溟烟。半个小时前，他们查到了幻花所长的住处。”
“哪里？”
“E区的一栋庄园，很神秘，正在查它的所属。”
“他们过去了吗？”
“在路上了。”
洛冰河吸了一口气：“希望……老师家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