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冰九】谁问心魔49

好久不见

论文被老师完全推翻,消极到怀疑人生,再不更新写点能写的我要疯,明天去国图查资料重写

记得之前跟哪个小可爱回复说这章会甜

emmmm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哇

但是感觉,海星

不过50的手稿我已经写出来了,暴虐

然后他俩就非正式在一起了,往后应该大概可能没什么刀

吃了好眠片脑子有点昏,没有仔细对,设定有什么错乱的地方说一声我明天起来改

我知道有几篇被屏了,哎我研究研究叭,石墨和微博我不怎么玩都卸了,我想想还能怎么办哈

挖坟容易被鞭尸,克制一下

哦,就是说以前发的文过了很久突然被一溜儿红蓝宠幸的话就会被lof拎出来重新审核的,就可能原来过了这次就过不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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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冰河惊醒过来,身边空空如也。他感应了一下沈清秋体内的天魔血,稍稍放下心,出门去了隔壁。

隔壁房间施了静音法术,从外面听静悄悄的,打开门走进去,一地狼藉,看得出不久之前动静不小,怪不得需要用到静音法术。

十五倒在地上,没有死,但是晕过去了,嘴里留了很多血,不致命。椅子倒了好几把,八仙桌的方位也被撞偏了,花架倒了,花瓶碎了,花枝凌乱的掉在地上,屏风也倒了。

沈清秋立在窗边稍微整洁些的角落,细致地擦拭手上的鲜血。面前的高架上放着一只小匣子。

“里面是什么?”

沈清秋没有理他,洛冰河本也不用他理,径自拿起打开看了。

匣子是一条舌头。

沈清秋记恨十五多嘴求全,向秋剪罗供出他,便拔了十五的舌头——时隔几十年。

洛冰河合上匣子:“就拔条舌头。我以为你会杀了他。”

“生不如死。”

洛冰河环视周围的狼藉,道:“极刑禁术?清静峰有这东西?”

沈清秋回道:“苍穹密阁有。老东西不怕死,就让他知道活着有多痛苦。”

苍穹密阁位于穹顶峰深处,禁止掌门人之外的人踏足,非常时,非持掌门印玺不可进入,可想而知,沈清秋是通过谁进去的。

“他倒是什么都答应你。”洛冰河朝十五抬抬下巴,“腿也是他斩的?他还会害人?报复?”

沈清秋眼皮一搭:“他向来冲动。”

洛冰河冷笑:“就因为你撒谎说腿被打断了?有意思,别人都道苍穹掌门沉稳自持,只有你说他人冲动。他待你还真不一般。”

沈清秋抬了抬眼皮:“人们都道仙魔首尊冷静果断,我却觉得你优柔易燥。你待我也挺不一般的。”

洛冰河噎住,扭开头去,心中窝火。

“把他绑了,明早去北边擒风岭一趟。”

洛冰河多年万人之上,被人用这么随意的语气指使,心里颇不舒服,但还是动了动手指,床上系帷幔的流苏长绳便游龙般卷了过来,将老十五绑了个严严实实,没好气道:“擒风岭?什么地方?干什么?”

“找东西。”沈清秋并不坦白。

指使老子还不告诉老子你想干什么,洛冰河压不住火了:“你说去找东西就找东西?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?我这几天对你太好了是不是?!”

沈清秋为他这突然的爆发稍微受了点惊吓,但也立刻平静下来,并无失态。他意识到自己的确过于理所当然了。洛冰河不是岳清源,不会任他什么也不解释,还依着他做这做那——这头小畜生惯于掌控一切。

沈清秋斟酌,他体内有天魔血,若洛冰河阻挠,他什么事也办不成。那就只有两条路,换血——可他还留着一条烂命有用——或者顺着洛冰河。

沈清秋眼神黯了黯:他果然还是窝囊的命,从前趴在秋剪罗的脚下,现在趴在洛冰河的脚下,好像几十年被尊为修雅剑的日子都是南柯一梦。

有什么肆虐起来,沈清秋脑后灵脉突的抽痛难忍,只好在袖子底下暗暗掐住了自己的手腕。

岳清源,岳清源。这些折磨都是我为你受的,是我欠你的。我这次再救你一次,以后,便两自清静了。

洛冰河话毕不免有些后悔。沈清秋是极要面子的,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两人关系好了些,他这话一出,不知道这人又要使什么性子。正踌躇着,却见沈清秋似乎全然没有在意,甚至堂而皇之走起了神,心里又升腾起另一种不爽来。

你怎么能不生我的气?

我在骂你听见没有!!

他刚要发作,却听沈清秋平静道:“我要去找秋剪罗的墓地。”

沈清秋脑后扎了三根银针,是用来压制心魔的。他比洛冰河更早意识到自己情况在好转之后又开始恶化——这是他的目的。

沈清秋要找到秋剪罗的墓地,了却当年将其千刀万剐也未曾消解的仇恨。他要激化自己的心魔,刺激心魔剑破出洛冰河的封印。他要借心魔剑进入在即的出窍之境……这原本是一条下下策的后路,可现在不得不走了。

秋剪罗。他每想到这个名字一次,心魔便更加肆虐一分,脑后灵脉也更疼上一分。

秋剪罗。沈清秋几乎掐断自己的骨头。太疼了,心魔正在他意识中渐渐膨大,却又为银针阻塞,使他得以保持清醒,得以不被洛冰河种在他身上的天魔血所察觉。

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灭绝的疼痛。

更前面等着他的,是灵脉尽毁,和彻底的发疯。

他的力气大多用在了和灵脉的痛苦的抵抗上,因此说话时便有些虚弱,给人一种顺服柔软的错觉。

他道:“本来,秋剪罗的墓地很容易找的。当年我逃出秋家后,岳清源回到丰和镇,没有找到我,秋家又剩一群不知事的老家伙和女人。他便去打听,遇到了十五。我刚被关起来时,他来看我,我那时候骗他说腿被打断了,可能他当真了,再正直的人心里也是会记恨的。谁知道呢,过了那么多年了。他什么也没问到,只好留下十五的一条腿,安慰他那可怜的良心。秋海棠听说十五被砍掉了一条腿,又听说是个修仙的干的。我当初经常跟秋剪罗闹着要去修仙,她便以为那是我回来报复了。秋家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,就秘密搬家迁坟,秋海棠也去投靠了一个小门派当靠山,以防万一。当年的人差不多都老死了,我没想到十五还活着……他是个多事滑头的家伙,当时偷偷跟踪秋家迁地,他知道秋剪罗埋在哪儿。我用极刑禁术拷问他,就是问这个。他答应了给我带路。”

洛冰河胸腔里的火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。他愣愣地看着沈清秋,好像看着一匹烈马受了伤,正安静地伏在地上,失落而柔顺,教人没办法不去安抚两把。

“那、那明早。”洛冰河顿了顿,又补充上,“我同你一起。”

沈清秋看着窗外夜色中的街道,低低嗯了一声。

洛冰河看着他萧索的背影,一时忘记了这天心头一直萦绕着的疑虑——他受伤受得莫名又怎么样呢?我梦到了锻心石又怎么样呢?眼下这情形,我难道能拒绝他吗?

洛冰河道:“他要是耍滑头,我可以摄取他的记忆。”

沈清秋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,垂了垂眼眸,表达了一点被稀释了的谢意,又转了回去。

长街寂寥。几家客栈高挂的灯笼在各自门前的一小片地方上映着暖色的光。

沈清秋缓缓挪开目光,注意到对面酒家旁边的窄巷里,蜷缩着一个熟睡的乞儿。

“你还睡吗?”他突然道。

洛冰河其实困乏得很,但还是下意识道:“不睡。怎么了?”

“下去转转吧。”

“啊?”

'“我带你转转。”沈清秋宽袍一摆,人已落在长街明灯之下。

洛冰河到窗边往下看,恰好沈清秋正抬头望上来。橘红色的灯光拂在他脸上,拂去了修雅仙君一身的疏冷之气。

沈清秋往后退了退,给洛冰河腾地方。

洛冰河跳下来,落在沈清秋身边,

寂夜长街,并肩而行。

“你小时候就是在这一片儿长大?”

“那边,那个柱子旁边。我装病的时候,就靠着柱子躺着哭。”

洛冰河盯着柱子看了一会儿,道:“不该是两人一组,一人装重病垂死,一人哭着讨钱吗?”

“……”

洛冰河本来有意踩一踩岳清源,见沈清秋不愿意说他,便换了一个话题:“你找过自己的父母吗?”

“为何要找。”

“找到你就有家了。……有人疼你,不必风餐露宿,为了几个铜板给过路的不相干的人磕头。”

“能卖我一次的人,必然能卖我第二次。”

洛冰河无言以对,只好说起自己来:“上任魔君天琅君被封在白露山下。我其实去看过他一次。”

“呵,怎么样?”

“我跟他说,我就是他和苏夕颜生的那个半人半魔的儿子。给他看我的血。”

“他说什么?”

“他说‘哦,她居然把你生下来了。’”

“你呢?”

“我把他杀了。”

沈清秋大概猜到如此,没什么意外,淡淡哦了一声。

“我照魔族的继承方式,吸了他的修为,提升了我体内天魔血的纯度。我本来就是为这个去的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我刚刚打入幻花宫的时候。白露山在幻花境内。”

沈清秋哼了一声,像是个冷笑。

“笑什么?”

“我还以为,你选择幻花宫作为归来的大本营,是因为他们那儿女人多呢。”

洛冰河眯起眼笑:“师尊,我在你心里,就是这种人吗?”

沈清秋挑挑眉:“你不是吗?”

“天一观不是女人更多?”

“道姑不算。”

“呵呵,我睡过的道姑,比你……”洛冰河自觉失语,话到一半打住。

沈清秋凉凉看过来:“魔君大人阅人无数,沈某自愧不如。”

拂袖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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